他从操场经过，飞舞的衬衣像蝴蝶。

-----正文-----

"喂，你听说过吗？化学实验室那边闹鬼了。据说是只姻缘鬼，小情侣要是能一起找到它，就能修成正果喔！"

彼时，春天尚未走远，夏天步子迟缓。

潮风和热气缠绵，连那蝉鸣也似乎浸在水里，荡荡漾漾晃晃悠悠。

教室里飞进一只蛾子，对电灯一见钟情，"滋滋滋"撞它，最后殉情。

蛾子的尸体落在它暗恋对象的头上，透过灯泡，隐隐留下黑色痕迹。

身后女生叽叽喳喳讲小话，聂禹东没去在意，自顾自拿手机计算器算账。

剩五块钱，扣除上贡给他爹的一瓶啤酒，还能在学校食堂打三碗三两米饭。白饭就免费菜汤能凑活吃两顿，还行，死不了。

顶着个啤酒肚，班主任正讲着课，就听见教室里有杂音。

"哪个在说？"

他循着声音走下讲台，找到了罪魁祸首，是几个学习成绩不错的女同学。

"……"既然是成绩好的女孩子，班主任就打算放她们一码。但下来晃一圈又走回去，他嫌丢人。

于是他伸手在前排聂禹东抽屉里薅了一把，捞出他的手机："没收！"完了以后跟只打完鸣的公鸡似的，咯哒咯哒走回讲台。

背黑锅的聂禹东："……"

"有些同学，要高考了还心不在焉，敢在我的课上玩手机。聂禹东说你呢，放学来我办公室！"公鸡又开始打鸣了。

"哎。"叹口气，聂禹东无聊透顶，往窗户外边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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