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正文-----

她走到水边

看见了深色的影子

发现很久以后

才开始今天的生活

——顾城《许多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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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说的是波本。他喝一口手上的咖啡，又抽一口手上的烟。他感觉心跳有点快，无疑这不是因为莱伊的存在。可他需要让自己以为是这样。他凑过去，吻到莱伊的嘴唇上，然后被推开，人摔到地上。

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

莱伊说他不喜欢男人。然后让波本也拿根烟给他。有了烟，却没有打火机。这个时候应该烟头对上烟头，像电影里那样点燃。但波本笑了笑，他没这么干，他还坐在地上不想起来。“我说，你也别挑剔那么多了。”他把烟给了人，再让人置于无火的困局。也不一定要有火吧，水也许也可以。

他们就这样，呆在出租屋里，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个人面面相觑。总要一个人先认输，打破这沉默的僵局。波本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莱伊也不愿意。“你想干什么？”可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们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任由沉默填满空隙。“想找个人陪我上床。”波本这么回答，他抽口烟，轻佻地看莱伊一眼“哪怕是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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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吗？当然不喜欢。这说的是波本对莱伊。不喜欢也并不妨碍他们上床。就像不喜欢也不妨碍他们成为搭档。不是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愿，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能重来，波本也只能选择莱伊作为他的搭档。不是同事，只是搭档。一起杀人的搭档，同伙，就是这样说了。波本拿着手枪，莱伊拿着步枪。一个在近处，一个在远方。两个人同时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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