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伴随有婴儿的哭号。有铁丝刮过墙壁发出的声音,也有玻璃在地板上摔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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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伴随有婴儿的哭号。有铁丝刮过墙壁发出的声音,也有玻璃在地板上摔碎的悲鸣。眼前的光景绚丽多彩,流动的颜色尖锐地刺激着眼睛,连对面墙上的一只小蜘蛛都像带了层滤镜。
你才是一切灾祸的根源。
不我不是。
你害死了叶修。
他才不会死。
你以为你这是爱他吗?
不我不配。
你一厢情愿地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
我没有。
你就不会羞愧吗?
如果羞愧有用。
你就是个废物,一事无成的废物,只会出卖肉体与灵魂……
闭嘴。
你就该让恶魔把你吃掉,一寸一寸嚼烂吞入肚子里……
我叫你闭嘴。
你那点可怜的骄傲在他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的龟壳,把你的头露出来吧,活该受到万人践踏。
“啊——!”喻文州的后脑勺磕在床头上,嘈杂的幻听戛然而止,明明看得更明晰了,听得也更清楚,却又觉得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和那个伪君子的道貌岸然如出一辙的伪装。如果不是恐慌症的频繁发作一次就是数小时,如果不是致幻剂的作用,他或许已经忘记了这些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人只有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才会知道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他没想过原谅自己,也没想过被谁原谅。他是促成这一切的元凶首恶,是灾祸的根源,谁碰他,谁死。这样一来,倒是的确只有死亡最适合他。可又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所以姑且停留在世间。等着谁替他了却最后一桩心愿,然后归于地狱,去那个归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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