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青春得几许，看取架上红玫瑰。

-----正文-----

［风世］十五六岁少年事

*BGM：何韵诗《劳斯·莱斯》

*是少年恋爱故事。

马世军后悔那一眼。他的眼睛太黑，又太浅，藏在沉重的玳瑁眼镜之下，像一潭被圈养的池水，清澈到掷地有声，而潘乘风是在池水边漫不经心掬饮的鹿。

他看他一眼。

这一眼轻飘飘的，像是余光，飞过来，在马世军心里重得像黑铁一样，坠下去，坠下去。

他知道了。潘乘风很快把头扭过去，像是方才的目光相接不过是幻觉，一切归于平静，而马世军的手在发抖，胸口的剧烈跳动逼得他几乎想要呕吐。他不敢再向潘乘风那里看了，黑夜已不是罪孽能够滋生的温床，它再也无法为新生的赤裸欲望做任何庇护。

他在肖想他的挚友，这不应该。

——但，谁让今晚的夜色太适合做梦，谁让屏幕里的女优叫得那样销魂？他的下身直愣愣地，把牛仔裤的裆部都顶出一个明显的轮廓，前液润湿了内裤，湿黏而污秽，让他感到无可言说的巨大羞愧感。他甚至想要现在跑出去，脚下却像在地板生根，穿破厚厚的一层水泥地在其下松软的泥土层中舒展脉络，绊住他，无处可逃。

马世军好后悔今日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种明显能拉近男孩之间关系的邀请。

邀请人当然是潘乘风，少年和他躲在操场的角亭抽烟，把烟卷放在巧克力盒子里假装无害的甜蜜。他们没有人教，也还没学会过肺，总是呛着，咳到脸颊都发红。潘乘风干燥而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好诚恳，语气里带着要同挚友分享珍视礼物的雀跃意味：“你今晚真的不来吗？我们悄悄地，不会有人发现的，那几个人，你也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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