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在评估自己的姿势，像被套在壳子里的人。

-----正文-----

乔炎又一次遇到马旷波，是在晚上独自散步的时候。乔炎总是这样匆匆忙忙地在人不那么多也不那么少距离不那么远也不那么近的街道散步。

马旷波那时站在一个泛着油污的冒着热气的路边摊面前，好像一尊要流口水的雕塑。

乔炎慢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过去拍了拍马旷波的肩膀。

马旷波扭过头时，果然是一副馋得不行的样子，但一看到乔炎，又摆出仰头挑眉的姿态，像只骄傲固执的鹅。只是眼睛还不时游离到路边摊的烧烤上课。

“挺巧的。”乔炎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打了招呼。

“是挺巧。”马旷波自然地接口，“晚饭吃了没？”

“什么？”乔炎听见这和老家人如出一辙的问候语，倒是愣了一下，才说，“吃了。”

“咳……嗯，对，该吃夜宵了，一起吃？”

乔炎注意到了他拐了一百八十度弯的目光，同意了。

马旷波吃得很是快乐，乔炎有些羡慕他的好胃口，心想要是自己能够多吃些，或许看起来不会那么瘦。

“你减肥？吃这么点？”

“没，刚吃过晚饭，不是很饿。”

马旷波也就随口一问，继续埋头苦吃。

等桌上只留下大把签子时，乔炎去付了钱。

马旷波吃完后竟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在家和姐姐吵架，一气之下跑了出来，什么都没带，要不是遇到乔炎，他估计还站在摊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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