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日。

-----正文-----

张淳昨夜依旧失眠，醒来时天已大亮，难得发现卢万胜还在睡。越过对方下床，人依旧没任何反应——印象中对方风吹草动就能醒，是头一回睡得像死猪一般。他拾起地上的药瓶直接丢入了垃圾篓子，吃过郑叔准备的早饭，出门透气，散心。

一路兜到了封人仁和周昇投宿的客栈，估计卢烛陪着出去了，人都不在。卢小弟也是一天没见了，之前天天见……也罢，往后回南元也见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张淳心中大概明晰了一件事：还是想邀请对方回去。终究是“不舍得”的感觉更多。

张淳敲了好久的门，从敲门变成捶门，最后高喊郑叔，引得街坊侧目，门才开。郑叔说他耳朵有点背。

卢万胜其实已经起了，就在厅堂吃午饭。

张淳看对方起床气好像很重的样子，衣衫随意套着，发梢凌乱，瞪着他，双目通红。想起昨夜，可能更多的还是替对方尴尬。他笑笑，在桌边桌下。郑叔已经给他添来了碗筷。

“我看你没歇好，下午再睡会儿。”曾经自己被灌药，歇了三四天。

“睡够了。”对方眉一皱，继续吃饭。

张淳没再说什么，也开始吃。眼前人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向来随便逗对方，开玩笑，还从没像今天感到过这么多的“尴尬”。所以现在他们的关系，是更亲近了，还是更离远了？他也不清楚了。“对了，你那生意，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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