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觉”

-----正文-----

28.

大概是两个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的缘故，在床上粘糊了一会儿后柯慕首先睁不开眼睛了。

他蜷缩着身体，侧对着梵清的脸，靠着他昏昏欲睡。梵清本想提醒他，但倒也像是被激发了偷懒的才能——大约人总是有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接触的珍宝又离开之类的心情——于是也放下一直紧绷的神经，打算休息。

柯慕还没完全睡过去——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容易惊醒——梵清伸长手臂去够房间里灯的开关的时候感到身旁的人正在床上频繁翻动，他想了想，关掉大灯前，把柯慕床头的小台灯打开。

梵清躺回去，柯慕往他的身上蹭了蹭，他听见对方迷迷糊糊的声音，“...我也爱你...”

他愣了一下，然后拨开柯慕缠在一起的刘海，亲吻他的额头。

不到七点，柯慕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睡得实在太好，以至于他的思绪还留在温暖的梦里。

左手手臂有些麻，是因为靠得太近，晚上睡觉一动，被梵清的手压住。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直接地看到梵清的睡颜。他是直直面对着柯慕的，像是在梦里也要照看他一样。不过此时的他让柯慕意识到他无论何时做事都冷静而游刃有余，却也愿意把他最无害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梵清睡在他身旁——这样的认知让他整个人有一种踏实的存在感，不像以往起床时，觉得哪里都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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