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

-----正文-----

23.

那人看到柯慕之后，露出一个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的浅浅的笑容，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掺杂着很深的悲伤。

“又见面了，小朋友。”他说。

苏秦口中用“年轻有为”、“大好青年”描述的人，就是柯慕半个月前才见过的梵清。

是他，柯慕有些绝望地想。嗓子好像痒痒的，麻木了，说不出话。

“…你…”有很多事情想问，话开口之后，却觉得什么好像都没有意义。“…您好，我要辞职。”他往前两步，双手攥着辞呈放在办公桌上。因为一直低着头，刘海垂下来，盖过半边眼睛，看不清楚是怎样的表情。

梵清甚至还没开口说话，柯慕就转身走了。背影看上去有些摇摇晃晃，但是速度却没有慢下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归于沉寂。

“……虽然就知道这是错的。”梵清慢慢吐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但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要那样辛苦了呢。

看到柯慕下来，苏秦想问问情况，却只来得及捕捉到柯慕匆匆离去的背影。

“哥，你们这什么情况？”他拨通梵清的电话。

“嗯……”梵清的声音很缓慢，“事情稍微，比我想象得要艰难那么好几倍吧。”

“……加油。”

从酒吧一直到家，柯慕还处于一种恍惚和不相信中。

在办公室里看到梵清的那一刻，许多记忆和细节涌进他的脑子里。他几乎可以有把握地确定，梵清认识曾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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