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贝洛特的内心独白》

-----正文-----

我其实已经相信他是天使了。

我知道天使是怎么样的存在，我知道什么是天使之爱，我不能用人类肮脏的欲望污染他，我只能在他额间轻轻吻一下。

就像是他吻我时候那样。

天使之爱就是如此，我应该知足。

我应该为他忍耐，我擅长忍耐。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念他作为人类的名字，忍不住问他他喜不喜欢我。

他说喜欢。

他果真不会撒谎。

他问我我是否想和他交媾，我想的。我知道我说我想，他会满足我的，就像是真实与谎言天使无数次满足了费罗拉一样。

天使能理解爱，但是理解不了欲望。

费罗拉拒绝了天使之爱，因为那种爱对人类来说太过虚假。我想我是拒绝不了伊万的，可是看着他，看着他……

我想要真实。

他配得上真实，哪怕这种“真实”是他不需要的人类的怜悯。

我问他：“你真的是天使吗？”

他脸色天真，话语却带着不自知的残忍：“……我是毁灭天使。”

他又说：“我想成为一个人。”

他神色太认真，太深情，我甚至觉得，他是因为我才想要成为一个人类的。

我要他走过来。

因为如果他走过来，只要一步，我知道我终此一生都不可能放开他了。

如果他想要吻我，我会献上我所有的肉欲，如果他不想要吻我，我可以为他一生苦修，如果他想要看星星，即使漫天乌云，我也会消耗自己为他铺满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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