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我甚至希望你只能毁灭我

-----正文-----

“伊万，我是在问你，你真的是天使吗？”

问完问题之后，贝洛特看着久久不语的我。我们仿佛都成了壁画中凝固的人物，荒诞地延展着抛弃了时间的生命。

我该回话了。于是我开口：“他说我是毁灭天使。【惩罚】，他说我是【毁灭】。”

我在教会的时候，曾听过一种说法——天使拥有自己独特的语言，只有拥有天使之力的人才能够使用和理解。这点没错。贝洛特听不懂天使的真名。他得体地控制着他的疑惑，轻轻问我：“你是毁灭天使吗？谁说你是什么？”

“是的，贝洛特，我是天使，”我不愿意欺骗他，“可是我想成为人类。”

我努力解释：“贝洛特，我选择成为人类。”

贝洛特坐在椅子上，他盯了我一会儿，终于又挂上了让我安心的笑容。他轻声和我说：“我在等着你走过来，伊万。”

我走了过去，低着头看他。我试图从他静默的眼神中看出他想要的东西。我的引导者说天使无所不能，但他理解的无所不能和我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贝洛特真是太好了，他轻轻地问我：“你想要吻我吗，伊万？”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贝洛特追问：“你只想要吻我吗？”

我被称为晚安吻骑士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开始是一种莫名的习惯使然，但到了后头对黑暗生物额间留下一吻结束对方的生命已经成为我割舍不掉的一部分了。是的，我想要亲近贝洛特，他很柔软又很温暖。我的接引者告诉我，人类都是温暖的，但是这种温暖极其短暂，因此天使的生命与之相比都可以成为永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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