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

-----正文-----

这个世界上的每样东西都生死未定，都充满了风险。那些不接受风险的人，那些不了解命运的人，在角落里日渐衰落。

——埃莱娜·费兰特

川崎贤三听到王熙凤的回答后没有说什么，目光不易察觉地柔和了下来。王熙凤见状也没有着急开口，保持着在老师面前最谦恭有礼的态度，随时等候对方的耳提面命。

“侯老先生以师傅的身份要求傅凯拒绝在76号任职，说荣华富贵与师门只能择一而终。”终于川崎贤三叹了一口气，用惋惜的口气说，“我相信傅凯先生是想要两全其美的，但侯老先生毕竟是老了，如今的形势怎能一味墨守成规呢？”

王熙凤觑了一眼穿着黄色军服的宪兵队士兵扛枪齐步走过街道，原本正在慢悠悠谈天说笑的人们纷纷缩起脑袋噤声的场景，凤眸中掠过一丝阴霾。然而开口时的语调却是与川崎贤三如出一辙的叹惋：“侯停云大师英明一世，竟输在了想法上。”

汽车一顿，稳稳停在警备厅门口。鸟居贺走出汽车，为川崎贤三拉开车门，躬身道：“川崎先生请。”

川崎贤三矫健地步出汽车，颇为绅士地用右手抵在门框边缘，微笑地牵引王熙凤走出。

鸟居贺关上车门，大步走向警备厅外站岗的黑色制服警员，用有些生硬的中文道：“请向苏靖北厅长通报一声，川崎先生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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