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正文-----

叁拾伍

大概两三天时间，乔楚生就已经辞了巡捕房探长的职位，回归到闲人的身份。

约定好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路垚和乔楚生也整日腻在一起。

他们去了初次见面的后门，买了路垚爱吃的那家店的法棍，喝了一晚上的威士忌，逛了百乐门，去了长三堂。

他们在大街上十指相扣，在歌舞厅灯暗处接吻。

上海很小，似乎每个地方都有属于他们的回忆。

上海又很大，他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夜晚，皎洁的月亮挂在云间，翘望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中午十二点的船票。

马上要到了分离的时刻，白幼宁到底还是舍不得白老大，今晚留在了白家，没有回来。

乔楚生和路垚在家开了瓶红酒，坐在窗边边赏月边闲聊。

“老乔。”

“嗯？”

“你后悔吗？”

路垚靠在乔楚生肩上，视线盯着摇晃的红酒，他没有明说，但乔楚生明白他的意思。

「你后悔吗？你想走吗？你甘于离开吗？」

你明明不是那种喜于安逸的人，你明明可以前往战场，成为人人称赞钦羡的英雄。

乔楚生低下头，亲了亲路垚的前额，安抚道，“别多想。”

“我看到了，推荐信，我姐给的吧。”

那天，路淼离开之后，路垚在乔楚生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份推荐信，是北平的一个官职，平心而论，这对乔楚生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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