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正文-----

许佳明又收到了来自董佳慧的消息，那姑娘坦率，众人都能看出她对许佳明的心思。许佳明与她接触时，总是透过她看到王华——他的高中同学，因此对她并不反感，尽管他想起王华就难受。他无意去搞什么替代品的无聊戏码，所以对董佳慧，也就是比别人多出一点有限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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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该是高中生最轻松幸福的时刻。王华入睡无果之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去。一进去，厕所独有的洁厕灵气味让她安心，好像自己的隐私被安全包裹起来。

她到最里头的隔间点起一支烟，手微微颤抖。

学校厕所设计有问题，最里的隔间直接靠着窗户，因为没贴玻璃纸的缘故，平常鲜少有姑娘会到这个隔间上厕所，搞得这里连尿骚味儿都小些。王华经常到这里抽烟，靠窗好去味儿。

王华一边抽烟一边往窗外看，眼睛在某个地点聚了焦。室外厕所门口的竹林子里有俩人，分辨不清是打架还是亲热，人出来之后被楼挡住，王华看不见他俩去了哪儿。

王华抽完一支烟，把烟头丢进厕所里冲掉，回了宿舍。躺下没多久，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华还没怎么睡着，处在一个脑袋清醒，可也睁不开眼的阶段。那声音不停往脑子里钻，让她烦躁的情绪直往上顶，堵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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