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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

蛇立突然说要出院。他说他耽误的够久了，快点开始恢复训练还能赶上下一个赛季。贺呈没答应，主治医生说蛇立还在观察期，不宜进行剧烈运动。

蛇立听了之后出乎意料地没再反驳了，他按时吃药，医生的复查也乖乖配合，在复健室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拒绝了贺呈的帮助，一个人回病房的身影倔强又落寞。

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又跌到冰点。

贺呈得回公司一趟，离开前他嘱咐蛇立，说是很快就会回来。蛇立蒙在被子里没有出声。

贺呈从梅赛德斯空降自家公司，多多少少还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等他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贺天一脸贱兮兮凑过来，“养不熟就算了。”他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手机，那是一段模糊的视频。蛇立的银色头发很好认，视频里他裹着厚厚的衣服匆匆忙忙走过。ins上面有人在瑞士的滑雪场碰到了刚出院的蛇立。

贺呈没说什么，扔了个文件夹把贺天打发走。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了一些。他打开手机，跟蛇立的消息还停留在前几天。

贺呈问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药。过了几个小时蛇立才回复他，先是几条消息的撤回记录，后面回了一句“恢复得还行”。

小崽子心机重得很，蛇立从来没跟贺呈坦白过到底记得哪些东西，也没开口问过贺呈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贺呈找来蛇立以前比赛视频采访视频，蛇立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也没有什么恍然大悟，仿佛屏幕里那个第一次站上领奖台、笑得意气风发的银发少年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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