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的表情不像在骗人。

谢俞理了理衣服，也走到了窗边。视野所及是成片的树群，即使被皑皑白雪覆盖也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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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的表情不像在骗人。

谢俞理了理衣服，也走到了窗边。视野所及是成片的树群，即使被皑皑白雪覆盖也难掩生机。更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广阔的草原，隐约能看见有野生的动物在白色的草地上留下一长串可爱的脚印。

这样的景象很少见，即使是坐着飞机，也无法这样亲近地感受大自然。

“在我们那里，”贺朝走了过来，从谢俞身后环住了他，“这样的好风景可难见。”

谢俞知道贺朝说的是“现实世界”，但为了不说漏，还是配合地问道：“那你们有什么？”

贺朝想了想，把下巴枕在谢俞的肩上，目送窗外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拖着长尾划过天空，声音听着有些寂寥的意味：“现在想想，我们那里有的东西这里都能模拟出来，倒也没什么稀奇，可是只存在于这里的……”

他停了停，没说下去。

谢俞虽然背对着贺朝，却仿佛还是能感觉到一束强烈的目光，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不过是假的。”谢俞眯起眼睛，远处一层厚厚的云彩缓缓挪开，露出了冬日温暖的太阳，像是他此刻柔和的心事。

他冷不丁产生了一个有些奇异的想法。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真的只是一段数据，事情又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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