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早饭。

-----正文-----

我把弄脏的外套系在腰上，带小孩草草看过了教学楼，小孩一打算开口我就瞪她。

小孩走得很慢，就好像对什么都看不够。我们走到东二食堂时，只能赶上午饭的末班车了。小孩仰着头看那些食物的名字，我倒是一直在看手机，胡乱找了一个排队最短的窗口、点了一份能吃的套餐。

我看着手机，把盘子上的东西往嘴里塞。

小孩看着我，肯定是想说什么，但看着我的脸色又不敢说。

但最后她终于开口了：“学姐。你那份套餐是什么味道？”

我低头看了看，肯定地告诉她：“香煎鸡排。”

“我是说——你知道你在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吗？”

我愣住了，舌头在口腔里搅了搅。直到这时候，鸡排的味道才姗姗来迟地灌注味蕾。

小孩看着我，那是我的眼睛，却比我年轻四岁。

“学姐，我觉得你很忙。”她说，“你在忙什么？”

我确实很忙，不仅很忙还很累。高中生是无法理解被DDL地狱拽着跑的感受的。我掰着手指头，示威一样列举：“小组协调，大作业，课前展示还有个ppt，社团的工作——”

我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停下来了。

小孩耐心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面对我这样的未来为什么能这样耐心。我想让她闭上眼睛，不要让我看见这样的目光。

“我确实很忙。”我说，“但我不知道我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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