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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2018年末，著名钢琴家周温可辞世。

作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首批钢琴家中的一位，此事受到极大关注。同样引起巨大轰动的还有被公之于众的日记。日记详细记载了周温可在异国留学时的点点滴滴，众人只知她异国求学的艰辛。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这寥寥一生都与一位黎先生有关。

一

天边开始泛起一丝白，月亮还未完全退下，盈盈散发着最后的微光，刚下过一场雨，湿润的空气中带着缕缕梨花的清香，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

眼见得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再次踏入戏院，周温可舔舔干裂的嘴唇，双手握拳，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时间虽早，戏院却是挤满了人。没办法，谁叫名角偏偏挑了这么个时间呢，大家大清早地就从家里跑出来，一饱耳福。

周温可瞧见戏院老板满面春风地迎出来，与男子握手，恭敬地说道：“黎先生，这边请。”黎空时礼貌地点头，两人一路往前排走去。周温可迅速跟上。

名角咿咿呀呀地唱：“你则知道一霎时酒肉上朋情姐妹，早忘了二十载花头下儿女夫妻”。周温可躲在角落，见两人聊得火热，觉得时机到了，遂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待挪到黎空时身旁时戏正好唱到高潮，黎先生漫不经心地拍手，周温可听见戏院老板谄媚的恭维声：“这戏唱得真是不错。”

黎空时只是淡淡地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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