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阳满意地看着它，透过小小的镜面刚好看得到自己身后的殷展。

-----正文-----

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五点左右。办公室天花板上明亮的冷白色灯光，映射在睡意正浓的双眼中，发散成一个个朦胧的光斑。李兆阳揉了揉眼睛，视线才逐渐清晰一些。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李兆阳下午只想打个十分钟的盹儿，但此刻外面昏暗的天色提醒着他，瞌睡时间比预想长了不少。他仰着身子坐在办公椅上，睡醒后还是腰酸背痛的，倦意没有丝毫缓解。他撑着椅子的扶手坐直，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捧着脸，还沉浸在浓郁的困倦中。

“终于睡醒了啊。”

李兆阳转过头，坐在相邻工位的叶絮瞟了自己一眼。她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娇小的身体像是被椅背包裹住一样，从侧面几乎只能看到堆满文件的桌面和她在键盘上忙碌的双手。李兆阳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上班时间打瞌睡，故意伸了个夸张又做作的懒腰，“本来想直接睡到下班，被你敲键盘的声音吵醒了。”

“哦，那还真是抱歉了。”她轻笑了声，又瞟了眼李兆阳，这次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李兆阳明白她的意思，他心想好在这些繁杂的工作之前提前完成了一些，晚上稍微加加班明天也可以把稿子交出去。

他晃了晃鼠标唤醒电脑屏幕，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未完成的稿子发呆。办公室里的空气温暖却浑浊，让自己更加不清醒，连旁边有人靠近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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