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披于身，遂化为女子。-《聊斋·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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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丽办公室

黎丽十指相对，饶有兴致地看着郑扶苏：“听说你把远峰给拒了。再一次。”

郑扶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趁着董事长不在，他们是想白捡呢。妈，他们是明目张胆地不把您放在眼里。打量咱们便宜这么好占么？”

黎丽“噗嗤”笑了：“郑总不用这么恭维我。江湖上谁人不知，你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郑扶苏赧然垂头，丈母娘向来刻薄，这话就可以当好话听了。

黎丽继续对手指：“那么说，就是不卖给远峰了？毕竟现在买家少。咱们盘子大，变现很难的。你还拿那么高大上的人间理想吓唬人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婿：“可别最后砸手里。还是……你也预备跟我似的，三贞九烈地为苏家守二十五年的寡？你还年轻，我不相信！”

郑扶苏双腿交叠，定定地看着黎丽：“人间理想是好东西。三贞九烈的人设也不能轻易扔了，唯其那些口口声声不图钱的知心人，最后才能卖个好价钱。妈说对不对？”

黎丽上下将郑扶苏打量了一番：“你这话……是数落我呢？”

郑扶苏眉峰一挑：“妈心里清楚！”

黎丽简直笑容可掬：“我又怎么惹你了？”

郑扶苏的声音不高不低：“宋岷！他要跟着我，您也让他保持点儿车距。前天跟我跟得快追尾了。您盯着我可以，制造交通事故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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