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非常嫌弃。”

“大哥，行行好吧。”

“不能，我不会行行好。”

这种无聊又没有营养的对话已经在辛岁和这位黑脸书生之间来回上演了许多次，来回上演在许多路上，也来回上演到风止雪停。

少顷，王嫣笑抬头擦了擦泪眼，撇了撇手足无措的李知守，也不知道说什么，挤出半句“我要回去了……”就开始收拾东西。

李知守大喜过望，几乎迫不及待就要跑回宿舍。不过让一个女生深夜独自一个人慢吞吞走回去，实在不是他能说服自己的，只好随着一起收拾好，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嫣笑旁，半天也只嗫嚅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晚上九点，夜色已深，寂静少人的校道上，一盏盏路灯散发着融融的暖光，两个各有心事的少年少女并肩走着，谁都不说话。

走着走着，王嫣笑似是加快了步伐，李知守也加快脚步追上去，有时候王嫣笑走得慢了，李知守就站在原地等等，走走停停，两个人还是并肩走着。

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真远啊，才走了不到一半，李知守近乎绝望地计算着距离，感慨自己今晚时运不济。

又走过一段距离，离教学楼近了，王嫣笑忽然说起话来，她也没有偏头给李知守说，似乎就只是自说自话，但是又恰巧让李知守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还点头“嗯嗯”，或者去看看王嫣笑是什么表情。

说着说着，李知守知道了王嫣笑为什么哭，知道她这段时间因为努力得不到结果而遭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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