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最后一站，和周熏在一起的一天就这么要结束了。

周熏背着手抬着头，磨磨蹭蹭在踱步，距离着车门还有些距离，她甩了甩一缕垂落在嘴边的头发，又垂头，不知是笑，还是在想些什么。

宋惑张嘴发出一个难听的音节，声音沙哑且枯燥，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周熏抬头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嘛，怂货。好像你这次不说些什么，我就不会理你了一样。我呀，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毕竟，等待是我的事，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对吗？”

她凑在宋惑的身边，仍旧背着手弯下腰抬头看着宋惑好看的脸颊，怎么也看不够，她的脸上从来没有失望，只有隐约停留在悲伤与欣喜之间，尴尬却又让人哭不出来的难受。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这样亲近的和怂货出来了。

她周熏的骄傲与自尊只会多，不会少。怂货若真的懂自己，没有关系之后自然也就渐渐淡了。以后还会是朋友，也只会是朋友。

这个结局让周熏的心疼不已，身体的颤抖与哽咽的模样，和之前看到宋惑展现的忧伤难过时，疼得不相上下。

今天的月亮真好，皎洁通透，如此涤荡着心绪。

今天的月亮真不好，没有圆满，只留月轮一丝，让人惆怅难名。

周熏看着宋惑僵硬的身子，起身看着月亮，大熊制服，贾老师，面馆，这应该是月亮让她做了一个美梦吧。怂货的那首《我从崖边跌落》写得真好，银河不清不浊，不知何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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