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轩听得顾慎之慷慨激昂的话，便笑道：

“顾公不愧是公门中人，果然有骨气。既然如此，那某就告辞了。”

“等等！”顾慎之语气突然变得急促，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大道学宫的大业我也没有什么可建议的。不过放我离开一事，还有的商量。”

沈长轩一时语塞，表情变得古怪，许久之后才慢慢说出一句：

“顾公果然铁骨铮铮。”

顾慎之讪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一个能屈能伸。”沈长轩看了眼手中的煤油灯，说道，

“顾公说话滴水不漏，当真让沈某佩服。”

“废话少说。”顾慎之道，“只要你答应放我走，什么都可以商量！”

沈长轩闻言便笑说道：

“顾公早说嘛。呵呵，其实和顾公结怨的是老一辈的夫子了，你我之间并无恩怨，顾公若舍得给我一些好处，我自然放顾公出来。”

“原来你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大道学宫，而是为你自己。”顾慎之眯上眼，打量着沈长轩，道，

“大道学宫的人，果然口上讲的是道理，心里盘算的都是利益。呵呵，你果然和两百年前那厮一模一样。”

沈长轩不置可否。

顾慎之又道：

“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修行上遇到了问题，急于在大道学宫站稳脚跟，才想到顾某——”

他话说到这里，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急促地说道：

“不对！你虽故意收敛法力不让我看出你的虚实，却掩不住一身出尘仙气，修为绝非江州学社的泛泛之辈可比，甚至不在我之下！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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