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略作沉吟，又问了一个问题：“话说回来，灵根究竟是什么玩意？”

九公主道：“夫君是说灵根的本质么？”

李柃自顾自道：“经云，灵根乃天地窍，五行俱全，可阴阳相生，虚实转化。

但实际上没有那么玄乎，天地窍的说法其实也只是虚指，至今仍然还没有个定论。

解剖人体根本找不到这种东西，应该只是一种唯心层面之物。

仙师们早已经确认，人体内部从来没有这样一种叫做灵根的器官或者组织，也没有经络，根本不是凡胎肉身能够观察和感知之物，真不知最初的修士是如何认识到它的存在，并且凭此总结出修炼法门。

这些东西，总不能是凭空而现吧？”

九公主想了想，答不上来。

这种寻根问底的求索根本不是她这个炼气修士能够应付的。

李柃又道：“据我所知，灵根实际上广泛分布于凡民体内，但是五行不全，无法构成平衡，这就是所谓的灵根有缺，仙道无凭。

好比我，其实并不是全然没有灵根，而是五行缺金。

还得考虑阴阳平衡的隐性条件，这使得灵根俱全者和完全无灵根者在人群之中的分布概率都是二的十次方分之一，也即千人一出。

再算上宗门资源有限，未必愿意下大力气栽培，许多有修炼资质之人其实都要被埋没，真正诞生出修士的概率还要更低。

但二十年就足以长成一代人，按照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比例修成炼气，数量也不少，只是炼气境界寿元有限，少数天之骄子才能筑基有成，筑基之中，又是绝少结丹，乃至元婴，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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