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报仇的，如今野黑迷也好，还是灰鹿或者兀达布也罢，都已经被灭族，这份仇也算是报完了。

再加上兀者的归附，苦夷岛北部沿着西海岸地区等于全部统一，兀者纥石烈也随着跑东跑西，让这片区域的野黑迷附属部落和非附属的小部落都过来，拜见郑毅的同时也聆听总督大人的训导。

如果当初谁跟郑毅说，其实古代那些少数民族部落都很聪明，他绝对会嗤之以鼻。

但是到了这个时代后，通过接触这些吉里迷人，他发现很多时候不能用聪明来形容。

就拿纥石烈这个人来说，作为苦夷岛北方第一大部落，按正常来说应该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才对。

事实是恰恰相反，这老头子心眼多的比马蜂窝都多，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该舔的时候无论有什么都是趴下就舔。

平心而论，郑毅觉得很舒服，一种发自心底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当然这些满足感还不能让他失去警惕。

纥石烈也好、兀都鲁也罢，或者阿里白这些人，他们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出来的生存之道。

依附强者已经成为了本能，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族群长盛不衰。

如果要说舔，努尔哈赤比他们会舔的多。

在辽东舔李成梁，到京城舔六部大员。

装孙子的本事堪称当世第一。

不然大明也不会放任他成长。

到处都是帮他说话的人。

真正的决策者，根本搞不清楚关外的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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