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低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签了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汉尼拔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他看向斯塔，良久无言。

斯塔问道：“汉尼拔先生，还有其他问题吗？”

汉尼拔突然笑着摇摇头：“大长老阁下。虽然我知道接下来我的话，可能会引起您的不开心，但我还是想说一说。”

斯塔挑挑眉毛，微微点头：“坐下说吧。”

汉尼拔坐下来，脸色愈加苍白：“六百年前，人族联合其他两族，突然背叛精灵族，把精灵族差一点屠杀灭族。”

斯塔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优雅点头：“是的。”

汉尼拔继续说：“当时参战的人族军队，有着上百万之多。”

“是的。”

“但那个时候人族的总人口，却有着一亿两千万。”

“是的。”斯塔看着汉尼拔，面无表情。

“也就是说，即使后面精灵族被当成商品贩卖，被……当做食物，被当做魔兽……”汉尼拔说话的声音数次哽住。

“我知道，这些曾经虐杀过、侮辱过精灵族的人族，都该死。但是——”

“但是起码有着一亿的人族，是无辜的。这一亿的人族，甚至可能都不知道精灵族被灭族这回事。”

“所以呢？所以汉尼拔先生想表达什么？”斯塔问道。

“大长老阁下，我想说的是，想必精灵族这次前来，是带着滔天血恨来的，免不了会伤害很多人族。”

“可绝大多数人族都是无辜的啊，我敢保证，当年伤害精灵族的，全部都是贵族阶层，因为以精灵的昂贵，很多平民根本接触不到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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